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锤基 记梗 三次相遇与一次相爱

跟基友聊天的时候被她逼出来的梗。途中开始放飞。有的点可能不连贯,会再改。
我一个偏基锤杂食党怎么就写了锤基了呢,果然人的命运除了个人的努力,还要看时代的进程。
大概概括一下就是基与锤的三次相遇,三次转折。前两次都是悲剧收尾,两个人各自崩溃,对另一方的想法毫不在乎,直到他们得到正确的结局。
几乎是命运要求他们相爱。

农场主锤和精神病人基。
锤在农场躲避事业问题。而基是附近一家精神病院的病人。

基即使在严重的精神疾病困扰中也足够聪明和有魅力,他甚至魅惑了年轻的护士小姐成功逃脱。某天早上锤打开农场仓库,脏污的白色的病号服就蜷缩在里面。
他抬起头来,黑色卷发里掩着半张苍白面孔。他的眼睛是亮绿色,让农场主想起他的猫,它擅长抓老鼠,擅长到作为一只农场猫,它的食物居然缺乏了。
病人略微嘶哑的声音说:“如果你帮助我,我欠你一个人情。”
他这么说的时候神情是自傲的。
农场主有自己的小小产业,自给自足,他什么也不需要。但善良的农场主愿意帮助这位看上去病弱且略有不正常,却仍足够文雅的陌生人。
“我愿意帮你,”他说,“但不需要你的回报。”
“为什么?”病人疑惑,甚至是惊奇,仿佛从不知道世上有无条件的善意。
“呃,因为我是个信徒?”农场主走过来蹲下,给他看自己eBay上十块钱买的的十字架:“这是基督徒应该做的。”
病人露出近乎嘲讽的神情。
但农场主打横抱起他:“无论如何,我先假定你不愿回到……”他偏头确定他衣服上的地名。但病人撕掉了标牌,仿佛在惧怕看到那个名字。
“well,whichever hospital you were in”农场主耸耸肩,决定不再在意:“我姑且也算有个医师执照。”
曾经是个医生的农场主确认病人的意愿:“所以,你愿意接受我这个已经好几年没操刀的前医生的治疗吗?”
“better than nothing”病人回答。
他的信任好像凭空得来,坚固得毫无理由。这个怀疑一切的精神病人,他信任这个陌生人,正如陌生人信任他。
这是他们的第三次相遇。

基没有被收养,而是一直在约顿海姆帮会这边长大。从小接受了一切帮助都有利益交换之类的价值观。
他想要读大学,于是逃出了帮会,但仍秉承着这样的理念。
他没有遇到锤,因为这时候锤在乖乖念他的高中。
基跳着级,紧赶慢赶在帮会找到他之前拿到了毕业证,被抓回去继续工作。他想办法取得了信任,作为帮会的接头点,在正常社会有了一个身份。他成了一名心理咨询师。
但直到此时他仍然认为天下没有白来的午餐,任何帮助一定有其目的。
在这样的理念下,基为了自保伤害了很多人。
直到某次锤跑来向他寻求咨询,内容是他努力的拯救一个绝症姑娘,她却因为家人的顽固失去了最后的机会。锤痛苦的质问,几乎不是在问面前这位心理咨询师,而是在质问上帝。
“我只想做好事,我想救那姑娘——她还那么年轻,她有一头漂亮的金发,她有个男朋友,很爱她——她值得活着!”
一直以来都面对一些人渣败类的基被锤的近乎神圣的善良所惊吓。
他无意识间开始回忆,一件件小事被翻出来,他意识到自己的所谓等价交换曾经伤害了多少真心爱他,想要帮助他的人。
基心理崩溃,他一直以来所寻求的温暖早就出现过很多次,但他每次都置若罔闻,让那些真心摔碎在地上。
但他努力的维持自己的表面:“如果您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而它又常常出现,为什么不试试离开呢?或者寻求改变?”
他提出了完全不专业的建议,与其说是建议,更像是自己的想法。
而这在已经被痛苦和迷茫压得喘不过气的锤来说,反而是一种解脱。
锤犹豫再三,被心理崩溃只想独处一会的基劝说,最终决定辞掉工作,买个农场,过乡村生活。
而基在他提前离去和下一个病人没有进来的这段时间里,开始回忆。
每一个试图对他好的人。
每一个想要帮助他的人。
每份真心。
他把它们一个个抛下。
一心追随等价交换。
直到他追根溯源找到自己的最初,他第一次发现这个道理。
那时候他是个纤细的孩子,黑色半长发,面色苍白,他聪明,但没有人喜欢他。
除了一个金发的男孩。
他们做了朋友,但金发男孩的“敌人”找了过来。
小孩子之间哪有什么规则,他们打不过金发男孩,他又和那孩子关系好,基就要替那孩子受苦。
但在这之后,金发男孩,锤,发现他们欺负基,狠狠的反击了他们。不打不相识了几次之后,他们甚至成了伙伴。
基崩溃了,觉得锤就是在利用他这个被所有人讨厌的“幽灵”,来得到唯一一伙不喜欢锤的人的友情。
不,那孩子想要帮我,基绝望的想,而我呢?
基报复了锤。
他的恶作剧毁了锤的小学时代,而他全程都像是他最好的朋友一样,在锤身边安慰,心怀着嘲讽和罪恶的快感。
基崩溃了,在他整洁的办公室里无声的尖叫。
他决定抛弃帮会,成为一个真正的心理咨询师,而帮会显然不能原谅这个。
他逃脱失败,被关进了帮会解决某些不好直接杀的人时使用的精神病院,约顿海姆。
基在里面被折磨了几年,整理思绪,终于在这一天抓住机会逃了出来。但他没有跑出多远,多年未曾锻炼的身体就瘫倒在路边。他几乎是爬进那个仓库,浑身污泥。
湿冷的夜里病人蜷缩在仓库的角落,农场主的猫咪在他的对面,两双绿眼睛对视。
“我知道我很狼狈,别笑了。”病人说——他看到黑色紧身衣的红发女人嘲讽的笑。
“You konw,你非常的,不正常。我根本不存在,你看着的是一只猫。”她这么说的时候,猫咪就在她的肩上舔毛,或者至少病人这么看到了。
“我知道。”他回答:“但我宁愿相信自己。”
他们没有再说话,直到清晨,农场主打开门,病人看见他的金发,他透亮的蓝色眼睛。他迷茫自己看到的究竟是人还是妄想,但总之还是说出了声。
“如果你帮助我,”他说:“我欠你一个人情。”
那种不知从何而来的熟悉感让他迷惑,内心清楚这一定是他曾经辜负过的一个真心待他的人。
“我愿意帮你,”农场主回答:“但不需要你的回报。”
这几乎让他失控:这是他曾经嘲笑的想法。如今他要靠这位陌生人的一念活命。
基就这么住了下来。锤的医术很好,多年以来他并未荒废自己的技艺。基渐渐好了起来,虚弱的身体变得健康,尽管仍然不算健壮。
他赚钱,通过某种农场主不能理解的方式——同样是与世隔绝,他们对新事物的接受程度天壤之别。
基先是帮锤做些简单的农活抵押房租和餐费——尽管他吃的很少,那房间原本也是空的,但他干的活仍然远不足以抵那点小钱,好心的农场主只不过让他不至于觉得自己一无是处。身体略微养好一些之后,他就以低廉的时薪在农场做包吃包住的长期工。他攒了一点钱,先是买了一台二手的智能手机,一周后变成二手电脑,一个月后,他有了一台外星人。又过了一个月,农场主再进病人的房间,已经看不懂他的那些高科技道具了。
之后他就只是租客,给高昂的租金,足以在曼哈顿市中心租一间公寓的三分之一。
这样的生活没有持续很久,帮会的追兵找了过来。
由于基已经变了很多,他们没能认出来,但仍然给他拍了照。基知道平静生活已经一去不返,拉着锤半强迫的出去旅游。
他们到机场的时候,电视上正在放某农场发生重大火灾。锤没有注意到,但基注意到了。
基拉着锤一往无前,把以前的一切抛在后边。
就是在这个瞬间他意识到自己沦陷了。
他爱上了这个愿意无条件帮助他的人,近乎补偿性的狂热,他无法拒绝对方的要求。
他可以自己跑,但却要带上锤。
基定了贵宾舱,锤舒服的享受椅子的时候,他侧着头看他。他看这个人的轮廓,他的额头,眼睛,鼻梁,嘴唇,下巴。
基最终决定直面帮会。他的样子已经暴露,除非直接整容。但他知道这样的整容他们会收到风声。他没有退路,背后就是他的拯救者,他的基督,他的爱。
基直面整个组织的时候,锤出现了。
锤对基笑笑,近乎有点不好意思的说:“我是不是跟你说我是医生?”
“其实我不怎么是个正经医生。”他说。
锤是与约顿海姆分庭抗礼的另一个组织,阿斯加德的继承人。他学医并拿到执照,开了家诊所,都只不过是为组织成员的就医方便。但锤是个好人,他无法接受那些年轻人加入这个即使再人性化的黑帮组织,也不想看那些无力负担正常医疗费用的穷人。他想拯救这些人,却无能为力。
但他找到基的心理咨询确实是巧合,或者说是近乎巧合的心理暗示。他在纠结的时候,听到了组织成员提到某个心理咨询师很好。尽管那是在说敌对组织,但他没有注意,只记住了这么个名字。
他找到了基。
在锤找基咨询后不久,约顿海姆和阿斯加德被锤的父亲合并。而锤接管了整个组织之后,一步步把它变成了一个正经公司,甚至还经营着公益事业。而那些人寻找基,也只不过是因为精神病院的规定。他毕竟记录上是个精神病人。
基对此一无所知,他为了避免引起注意,一直没有调查这方面。
基在自家设下的陷阱,只是差点烧伤了几个协助的警察。
基第三次崩溃——他做好了同归于尽的准备,他做了炸药。
他差点就引爆炸药。
他差点就害死锤。
他尽力维持了冷静,和锤回到几周就已经重建得差不多了的那个家。关上门之后,基尖叫着辱骂锤,质问他为什么不告诉自己。
“我几乎就杀了那里的所有人——我几乎就杀了你!”
他吼的时候没有流泪。
但锤不知所措,他真的不记得心理咨询师基,也没有把他和童年的那个黑发男孩联系起来。他只是喜欢这个人,他病态苍白而文雅安静,有时候是先知,有时候是学者,有时候像个艺术家,有时候则是个疯子,绿眼睛和他的猫一摸一样。
他说:“你觉得我是农场主,我就当农场主——虽然我确实不怎么是农场主。”
锤不觉得那是个好的身份:他本来也要退休的,准备把事务交给副总,以后就吃分红加打理农场,最多处理些没有完全洗白的关系。
不过锤的名义还没有去,所以还有权利消掉基在医院那边的记录。
基愣住了。他没想到回答这么简单,锤从来没有骗他,只不过给他看他想看的。而这正是他自己认同的,
“我只相信我自己。”,于是他就被世界欺骗。
基放弃了自己看到的幻象。
会说俄语的红发女人变成绿眼睛的黑猫。她的同伴,有着金属手臂的阴沉男人,变成了一只断过腿,里面接上了金属夹板的野猫。总是追着阴沉男的金发男人是看农场的大金毛犬,他身边的高瘦黑人是杜宾。他俩都是退役军犬。平时温和偶尔爆发的男人是一头强壮而温柔的公牛,总是嘴贱的花花公子是不远处另一户人家的鹦鹉,总背着弓箭的特工是一只小型燕隼——他们不知为何能和平相处。
还有很多,他在农场见到的几乎所有人都消失,恢复成动物。
他的幻象全部归位,他近乎恐慌,慢慢的转过头看向锤,生怕他的形象也不过是自己的一场幻梦。
但锤没有变。
他就是基看到的他。即使在幻想中,他也是唯一的真实。
基终于接受了自己的扭曲,他从来都是错的,只不过智识让他顺风顺水。
沉醉在妄想中的病人终于从幻梦的酒水中抬起头来,他看见无趣的世界,以及他唯一在最狂乱的编造里也不愿改变的原点。
“你没有变。”他茫然的问,近乎平铺直叙。
锤有点迷惑,但是还是认真回答:“我没有变过。如果非要说的话,变得聪明和灵活了一点。”
鸡同鸭讲。
但基又看到了那个正义的孩子,那个善良的医生,那个农场主——他的十字架是eBay上十美元一个的时尚饰品,但他足够虔诚。
之后就是同居生活。
基其实还是很会自我疏解的,他的心结没有维持多久,尤其在他已经尽力弥补过每一个人之后。
某天他告诉了锤整个故事。
“这很奇怪,”他说:“我一直以来相信等价交换,后来又不相信,现在又相信了。”
“毕竟你用你的三次善良换来了我这么个完美弥补你智力和外形上一切缺点的人。”
一直默默听着的锤犹豫了一秒说:“这确实很奇怪。”
“你要知道我最初找你做朋友其实是为了证明我可以跟任何人做朋友——但是之后,每次我被恶作剧你都安慰我,这让我意识到善良是多么强大的力量。”
“你引领我走向光明。”
“you're welcome”基回答。
他毫不在乎的眨掉眼泪。
他们三次相遇,直到最终得到一个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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