鳕鳕鳕鳕鳕鱼

干他娘的现代化 #1

看到那个被收了枪的少数民族猎人有感而发(?)初衷是想写骂街二瓶,变成了乡土中国味´_>`大家凑合看我凑合写

好久不用lofter了,回来增加一下日活,千万别死啊!虽然很烂但千万别死啊!!


现代农村au,年龄集体+7,地理位置大概在大兴安岭附近


杉元佐一退伍回来,拿遣散费在老家开了个农家乐。

生意不好,任谁看到一个满脸伤疤的猛男蹲在柜台后面磨刀都不怎么敢住——更何况这里原本就不是什么旅游区。

杉元拿着转业军人补贴,倒也不着急,自己随便挑了个房间住着,整天就是做菜,打扫房间,磨刀。他从老房子的仓库深处翻出了爷爷年轻时打猎用的老式猎枪,自己拾掇拾掇,挂在民宿的墙上当装饰。

这年冬天雪下的特别大,没有客人,杉元早早关了大门,整天就从侧门进进出出。院子空旷,他就在一大片雪中间劈柴。乡下的老式火灶烧起来麻烦,做出来的饭却格外香。两口大锅,靠墙的一口烧着饭,杉元穿着厚墩墩的睡衣,一边打哈欠一边在另一口锅里炒菜。从村里现收的鲜羊肉和胡萝卜炒得红通通的,香得他直打喷嚏。

杉元拿着铁锨似的大铲子翻着大锅里的菜,等待他唯一的固定客人。

阿希莉帕是北方的少数民族,杉元也不怎么知道她的名字该怎么发音,反正他就这么叫,阿希莉帕也没反驳过。小姑娘前几年刚拿到驾照,第二年就敢自己开着一辆破二手千里迢迢来找杉元玩。她喜欢大雪和松树的味道,照着一本当地的植物志满山翻野菜吃,还老是拽着杉元往树林子里窜,期望着遇到熊或者山豹子——不过他们遇到过最大的猎物也只不过是一只隔壁村逃出来的野化的猪。

可她还是喜欢来这里。

小姑娘早就说好春节一过就来找他,昨天晚上就打了招呼说晚上熬夜开车,算算现在差不多也该到了。

果然,他还没下酱油就听到门外传来咣咣砸门的声音:“开门——我快冻死啦——”

杉元往锅里摔了一勺高汤,趿拉着毛绒拖鞋去给她开门。阿希莉帕穿着一身漂漂亮亮的小裙子,看着像刚相亲回来似的,一进房间就甩了围巾,踢了鹿皮小靴子,换上去年找村里大娘做的大棉鞋满屋乱窜:“我闻到香味了,今天吃啥?”

一年没见,俩人还亲得好像她刚出门买醋了似的。杉元吸着鼻子把她甩下来的乱七八糟的装饰品一件件收拾好,回答她:“胡萝卜炖羊肉,卤菜还差一点,你要吃的话,冰箱里还有昨天的剩菜……”杉元嘟囔着把她的靴子拎起来看,满脸愁容:“你怎么老穿这种鞋,在雪里踩久了会坏的。”

杉元随手把靴子扔在灶口边烤着,用菜铲戳了块胡萝卜喂给嗷嗷待哺的小姑娘,得意的嘿嘿笑:“味道好不!”

小姑娘吃得嗷嗷叫,当场跑到灶口给杉元烧火。

今年也不知怎么回事,春节这个当口反而有人来住。杉元迷迷糊糊的炒完了菜才想起来和小姑娘说:“诶,你别急着乱跑啊,楼上有客人睡着呢。”

他这么一说,阿希莉帕反而好奇起来:“你这里还有人来?我以为就我一个人呢。这人谁啊?长什么样?”小姑娘的好奇心猛烈,食欲也毫不逊色,鼓着腮帮子一边嚼一边说话,口齿清晰无比。

“不知道哪来的,看着不像好人,不过他给钱了。”杉元蹲回柜台后面打开电脑,小姑娘赶紧掏出手机一顿操作,放了个电影连到电脑屏幕上,端着碗过去一起看。

他俩一边吃饭一边看烂片,笑得震天响,没一会就把楼上的那人吵了起来。他倒是脾气好,也不生气,挠着一头乱糟糟的卷毛溜溜达达下楼,给自己盛了碗饭,半点不见生的蹲到杉元的另一边一起看电影。小姑娘和他打了个招呼,他塞了满嘴萝卜,嘟嘟囔囔的说不清:“嗷呜来喝……”

小姑娘呆滞的看着他。

这人嚼了几下把胡萝卜咽到肚子里,重新自我介绍:“叫我白石就行。”

他俩隔着杉元握了个手,饭吃得哼哧哼哧的还带环绕立体声,杉元特有成就感,还顺手给他们甩了个紫菜鸡蛋汤。三个人边吃边看边笑,把个金扫把大满贯的烂片看得像什么最佳喜剧似的,倒是其乐融融。

阿希莉帕一到了这村里就静不下来,吃了饭就闹着要去山上。杉元一边刷碗一边跟她说村里今年多了个林业局的分站,在山里拉了块地围着养些县里大伙抓的野物。小姑娘听得两眼放光,拽着杉元就要往外跑,被他硬拖回去换了身大棉袄:“你那羊毛衫就在屋里能穿,出门穿这个,今年雪大,别冻死在外头。”

她生的好看,北方的少数民族本就个高腿长,她又混了隔壁毛子的血统,一双蓝眼睛又大又亮,湖水似的。粗厚的土棉袄也被穿得像什么新设计。小姑娘讨厌厚棉裤,老觉得那里头厚厚的棉花挤得腿难受,跑得不舒坦,就只穿了自己的加绒打底裤,羊绒的小裙子从大棉袄下面露出一条小边边,站着像两根黑牙签戳着个大包子。杉元笑了半天,跟唯一的住客招呼了一声,俩人就跋山涉水的往林业站走。

林业站远得很,他们到了地方的时候鞋面都脏兮兮的,好在老千层底抗造,里头没事。俩人蹲在林业站门口擦鞋,正巧碰上住在村尾近山的地方的孤寡老头二瓶来找林业站站长。

老头早年是个猎户,唯一的儿子说是死在海上,他拿了笔赔偿,自己一个人住,整天在山上不知鼓捣些什么。林业站的谷垣来了之后倒是和他很投契,老头整天过来和他聊些鸡零狗碎,说自己以前见到过熊,没敢打。说自己爷爷就是被山里的狼咬死的。谷垣听得起劲,二瓶说得也开心,只有故事里的太爷死无全尸。谷垣经常雇老头带他进山,一去好几天,往往只会带回来几堆大粪。俩人也不嫌臭,蹲在一起研究,今天老头背着个筐,皱着眉,板着个脸,挺吓人的。

阿希莉帕却半点不怕,远远的就招手:“二瓶爷爷,你也来啦!”

老猎户跟她熟,这姑娘又是个性子野的,热爱往林子里钻,杉元一个大男人不好单独带她,就老让二瓶领路。偏巧他家里没孩子,城里来的小姑娘不怕生,顺杆往上爬,单方面和他亲如爷孙,老头心里也熨帖。

“哎,来了。”老头朝她点点头,对杉元反而爱理不理。老头手粗,敲门声咣咣响,阿希莉帕捂着耳朵看他敲门,笑嘻嘻的喊着问杉元:“林业局的人长什么样啊?”

杉元也喊回去:“叫谷垣,一身毛,熊男!”

阿希莉帕哈哈大笑,直到谷垣开了门。

谷垣看着也是刚睡醒,穿着个毛绒睡衣,领口紧绷绷的,露出一小片毛茸茸的胸肌。他迷迷糊糊的被老头拽进屋,阿希莉帕在门口傻了一会才跟着杉元一块进去,就看到二瓶放下背篓,从里头掏出一个白绒绒的小毛团子:“这玩意,在西边山沟子里找到的,我看着不像狗崽子。”

阿希莉帕被那嘤嘤叫唤的小东西萌得天花乱坠,刚想扑上去抱它,谷垣大惊失色:“这,这是狼啊!”

杉元拽着小姑娘脖领子没让她扑过去,听到这话不由得松了手:“咱们这有狼?”

二瓶点点头,又摇摇头:“以前有,现在没听说过。”他们都知道二瓶这老头虽然刚过花甲,却老像是解放前出生似的,说话做事都带着股老派,他口中的以前,至少要追溯到一百年前了。

谷垣捏着小狼的后脖子把它放到墙角的笼子里,一边翻柜子一边补充说明:“根据我们的记录,现代以来这里没有出现过野生的狼。”

林业局职员,老猎户和退伍军人凑在一起讨论狼的事情,小姑娘蹲在一边伸着指头给小崽子舔。它也不挑剔,叼着手指头哼哼唧唧吸奶,萌得阿希莉帕一脸姨母笑。

她虽然常来这里,也爱上山,可终究不是靠山讨生活的,这种事说不上话,只是眨着蓝汪汪的大眼睛在一边听着,也不插嘴。

没一会,三人得出结论:得先回去二瓶捡到小狼的地方,试试看能不能追踪到新鲜的证据。

阿希莉帕听到他们说要上山,眼睛就亮了。

“我也要去!”

杉元端着茶杯,在热气里云雾缭绕的说她:“你穿的裙子,去什么去。”

小姑娘心说谷垣不还穿着小熊连体睡衣吗,终究没敢说出口。

二瓶也不让她去,这次要追踪狼,万一真遇上了,他老头子大不了就步太爷的后尘,跟它决一死战,两个年轻人也都是有力气会打架的,不至于跑不掉。可小姑娘肉香,要是被狼盯上伤了哪里,他不愿意。

阿希莉帕没说过他们,被强行送回杉元的农家乐。唯一的客人白石正在院子里自得其乐的烤红薯,听说要上山找狼也自告奋勇的报名:“我以前干过驴友导游,专门钻山窝的。”

杉元踩着凳子从墙上拿猎枪,扭头看他:“你不是炒股的吗?”

“都干过都干过,社会大学科目多嘛。”白石嬉皮笑脸的给敬了个礼:“保证不拖后腿——你们就当带了头驼行李的马呗!”

二瓶家还真有马。

反正他也挤进了上山的队伍里,自来熟的拍换上制服的谷垣的肩膀:“哥们,身材不错嘿,哪个部队退役的?”

谷垣说他兽医专业,公考进来的。

白石嚯了一声,惊奇的看着他。杉元看他不顺眼,哼哼着说自己才是正宗特种部队退伍,拿过战斗勋章,被白石敷衍过去,显然不信。给他气得不行。

二瓶跟在后面摆弄老猎枪,对前头三个人的戏充耳不闻,也没注意扒着门框眼巴巴看他们出了门的阿希莉帕满脸的渴望。

她不满了一会,拿火钳拨开白石遗忘在地上的火堆,拣出五六个淌蜜的红心烤红薯,又快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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